我妈去世,爸爸火速娶了新欢,婚礼上我放了他出轨的录音
我爸林建军站在我旁边,穿着一身崭新的黑西装,头发梳得油光锃亮,一根杂毛都看不见。
我爸林建军站在我旁边,穿着一身崭新的黑西装,头发梳得油光锃亮,一根杂毛都看不见。
我们的婚事,是一场交易。他给我一个梦寐以求的上海户口,我给他一个传宗接代的妻子。
这是我们家最重要的一串数字,比我的生日、我爸的血压、我妈的更年期都重要。
我搓着一大盆衣服,盆里的水混着皂沫和泥灰,浑浊得像村口那条一年到头不清亮的河。
那时候他还在部队,一年到头也回不来一次。办完我妈的后事,他又匆匆归队,把我扔给了奶奶。
手机在破败不堪的出租屋桌面上疯狂地不停震动时,我正就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,全神贯注地研究着城南那错综复杂的地图,精心规划着下一单外卖的最优路线。
每天的工作就是收尸,登记,然后看着他们被推进那个火门,再出来,就成了一捧灰。
门铃响了,是那种老式电铃,刺耳的“滋——”一声,像是要把人耳膜捅破。
这天下午,我正躲在传达室里,就着一碟花生米,喝着凉茶,风扇呼呼地吹着,吹出来的全是热风。
我儿媳张岚赶紧给他夹了筷子花生米,嘴里打着圆场:“估分嘛,不一定准的,说不定……”
手机还贴在耳边,她的哭嚎混着我弟林强的咒骂,像两把生锈的锉刀,刮得我太阳穴突突跳。我站在市公安局大院的香樟树下,刚领完季度标兵的奖状,警服上的国徽被夕阳照得发亮。
我妈躺在床上,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,被那身宽大的蓝白条纹病号服包裹着,像一件没撑起来的衣服。
九月的江城,秋老虎还没完全退去,正午的阳光把林氏建材总部大楼的玻璃幕墙晒得发烫。我坐在市场部经理办公室里,盯着电脑屏幕上刚做完的线上推广方案,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。
那天的庆功宴,选在城南新开的“锦绣江南”,包厢里空调的冷气开得像不要钱,可我妈张岚女士脸上的热度,几乎能把墙上的山水画烤化了。
儿子林伟把我送到这家“金色夕阳”养老院的时候,脸上挂着我最熟悉的那种笑。
当我和老公林建辉两个人,手牵手走在三亚的海滩上,感受着温热的海风拂过脸颊时,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我们结婚八年,这还是第一次,真正意义上属于我们自己小家庭的旅行。没有小叔子一家理所当然的跟随,没有婆婆无时无刻的电话叮嘱,更没有那种被亲情绑架的窒息感。林建辉紧
小兄弟,我们也不想把事闹大。45万,一周内到账,我们立马签和解协议,从此两清。” 男人的声音不高,却像某种粘稠的液体,灌满了林墨的耳朵。
我把那支录音笔轻轻放在饭桌的转盘中央,按下播放键。嘈杂的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,只剩下我未婚妻林诗雨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,清晰地传了出来:“哥,你再忍忍,方浩那个傻子已经答应我了,等我名字加上房本,结了婚,这房子就是我们俩的了。到时候一卖,你的赌债不就都清了?他爸妈
看着岳母一家三口在财务部门口一步三回头的背影,我心里那块压了十年的大石头,终于落了地。
那一记耳光扇在我脸上时,我脑子里嗡的一声,眼前甚至闪过了一片雪花。我清楚地记得,那一天,我们这个小家庭里那锅温吞了三年的水,终于被烧得彻底沸腾,锅盖被蒸汽顶到了天上。